青菱專欄/羅文嘉,把文化當生意做的政治老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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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4-25 00:00

司馬一青/主筆

最近,民進黨前秘書長羅文嘉邀請大家去参觀他的新文化事業~桃園高檔民宿。這每晚要價11000元的山裡之居,是羅文嘉的新的文化生意,但這是原住民保留地。

羅文嘉在民進黨2008年失去政權後,多次華麗轉身,多與文化歷史事業有關,而且每每有驚艷的演出。

最早,他以一塊錢買下水牛書店,再將書店變成餐飲事業,在大安森林公園附近經營複合式的文化鄉土餐廳,到現在他還是水牛的負責人。

其後,他看上宜蘭的天主教會土地,準備將歷史建築變成文創事業,不過這次沒那麼順利,不但勞動副總統陳建仁出馬,還惹來官司。

2019年媒體有報導,台北總教區總主教洪山川控民進黨秘書長羅文嘉強租教區土地,以文創產業之名,廉價強租天主教位於宜蘭市的一筆土地。但羅文嘉反駁說,他是一位種田的農夫、書店的老闆,不僅不是政府要員,連政治活動都沒有參與,唯一的熱情是想保存這棟歷史建築物,才傻傻去簽約,沒想到阻礙了一堆人利益。2017年7月31日判決總主教敗訴,賠償金額則依照判決內容。

這糾紛還未落幕,自稱為農夫、書店老闆的羅文嘉已搖身一變成為「原住民」了,在桃園復興鄉的原住民保留地上蓋起民宿,兩人房每晚11000元,假日喊價14000元。這個山裡生活民宿最近在大作廣告,羅文嘉夫妻還當起導遊,到處介紹政治媒體文化界好友,招攬大家「到此一遊」。

不過仔細看看這民宿的由來,不免會替羅文嘉捏把冷汗,因為這棟蓋在山裡的美麗建築,其實正踩在法律與社會爭議的邊緣。

羅文嘉2015年7月,用他太太劉昭儀的宜蘭水牛書旅公司名義,取得這塊地的普通抵押權、農育權50年。2018年開始蓋民宿,3年後取得營業證,2022年底開始營業。不過,這塊土地的所有權人為陳姓原住民的,並不是羅文嘉。換句話說,羅文嘉做的事,就是原住民委員會被監察院提出多次糾正,始終都還沒解決的,台灣原住民土地被非原住民利用借名蓋溫泉飯店與露營區,或是民宿。

現行《原住民保留地開發管理辦法》規定,原保地只能在原住民之間進行買賣,且限於原住民使用。但原保地近年大量「長出」溫泉飯店與露營區、民宿,表面上是原住民「扺押」給非原住民經營,看似合法,實際上這些土地多半已等同「轉賣」給非原住民。監察院因而多次對主管機關原民會提出糾正案,但多年來,原保地依然不斷透過這種方式流失。也因為這規範只是行政命令,沒有法律基礎,因此原民會也就拖著不處理。

學術界多年來呼籲提高法律位階來解決亂象,並批評原民會的修法承諾一再跳票、「行政怠惰」,要儘速制定專法或成立原住民土地法庭,才能有效處理原保地大量流失的法律爭端。

也就是說,社會上批判的原住民土地被濫用問題,就是羅文嘉作生意的本事。從水牛書店,到天主教的歷史建築,再到原住民的保留地,羅文嘉總含著文青的血液,包裝文化本土歷史等外衣,但也總在法律的邊邊走著。

有本書就叫做「文化是好生意」,它說,文化是生動的主意。觀察羅文嘉這些年來所經營的事業,的確從文化出發,開辦了生意大道,而且也的確都是生動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