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析/憲法法庭重現生機?!立法院將排審大法官人事 大罷免在即朝野各懷鬼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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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6-10 07:50

(記者吳政峰/台北報導)總統賴清德去年提名台大法律系教授張文貞等7人出任司法院長及大法官,全遭立法院打槍,今年3月賴捲土重來,改提名高檢署主任檢察官蔡秋明等7人,時隔近3個月,傳出民眾黨立法院黨團將提案排審,並建議7月18日投票。但因大罷免在即,情勢詭譎,朝野各懷鬼胎,憲法法庭何時能恢復生機,仍充滿變數。

前任司法院長許宗力等7名大法官去年10月31日任滿8年,依法強制退職,賴清德同年8月30日提名張文貞、國會觀察文教基金會董事長姚立明等7人分別出任正、副院長及大法官,但以國民黨及民眾黨為多數的立法院遲至同年12月才排審,同年月24日全數否決,並接著聯手通過《憲法訴訟法》修正案,提高評決與違憲門檻,實質癱瘓憲法法庭。

賴清德3月21日捲土重來,提名蔡秋明、最高法院法官蘇素娥等7人出任正、副院長及大法官,咨文送交立法院,院會4月25日決議交付全院委員會審查後,全案即無下文。

期間僅存的8名大法官雖然受理《憲法訴訟法》、監察院預算等釋憲案,但受限於藍白把出庭門檻修改拉抬至10人,憲法法庭在人數不足的情況下能否啟動實質審查,內部意見分歧。

沒想到近日政治局勢出現急遽且重大的變化,公民團體連署罷免藍委進入第二階段的送件數達31案,但藍營發動罷免綠營依舊掛蛋,國會版圖出現鬆動可能性,聲勢此消彼長,此時白營突插手,有意排審大法官人事案,更讓整個狀況混沌不明。

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曾稱大罷免的投票日落在7月26日或8月23日,雖然中選會不予證實,但依照期程推演確有可能落在這段區間。對比白營規劃在7月2日、3日及7日對大法官進行一對一或一對多的問答審查,並於同月18日進行表決,顯然有意要在大罷免投票期日前解決大法官人事案。

反觀民進黨立法院黨團幹事長吳思瑤雖於3月22日呼籲在野黨立委捨棄政治偏見、勿對大法官被提名人進行程序杯葛,而應對資格、專業、適任性等進行實質審查,但此一時非彼一時,如今罷免藍委的氣勢風頭正旺,若成功罷免掉6席藍委,綠營又在補選大獲全勝,奪回國會過半席次,則可不費吹灰之力通過7名大法官人事案。

據悉,藍營原本對大罷免一事好整以暇,不急著審查大法官被提名人議案,能拖就拖,透過架空憲法法庭降低立法或預算審查被宣告違憲的機率,沒想到形勢比人強,民團罷藍一路勢如破竹,民進黨還趁機上車添柴火,逼得藍營不得不正視及全力防守,並傾向在大法官議題上與白營合作,提早處理,避免夜長夢多。

藍白看似有意從「以拖待變」改為「主動出擊」,趁著還掌握國會多數時審查7位大法官被提名人,若如法炮製去年的「滅門慘案」再度通殺,則賴清德就得三度啟動選薦程序,等到第三波人選出爐,恐怕已是3個月後的事,屆時大罷免除已結束,也應已完成補選,藍白屆時可視國會生態與版圖,重新擬制審查策略。因此,在大罷免前完成審查,可創造「進可攻、退可守」彈性空間。

不過,從綠營的角度來看,7位大法官被提名人若在大罷免前就被否決,除可能影響聲勢,成為不穩定的因素之一,也可能導致法界、學界、實務界出現寒蟬效應,使得優秀人才不願再參加大法官遴選,不利舉才。因此,等到大罷免後再排審大法官人事案,或許對綠營較為保險。

風雲變色,立法院院會最快可於13日表決是否通過白營提案,朝野對排審大法官的立場丕變,態度曖昧且各懷鬼胎,情勢詭譎。一場大罷免,打亂了政治人物的謀略,憲法法庭何時能重新運作、恢復生機,取決於立委諸公對釋憲機制的重視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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